吕生杰:湖心岛游记
去寻找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像俗人一样,抱着一棵树或是一根水泥柱子痛哭流涕,因为在兴元湖公园的湖心岛上,那样的场景会让人产生此君准备投河自尽等不健康的联想。
去找什么呢?不是钱包而是一个名字,一个我多年前刻在兴元湖公园湖心岛水泥柱子上的名字。按理说,现在已经没有那份心情了。可谁让同学约吃饭我看错表去早了呢?百无聊赖之下,就想起多年前自己在这里干过的事儿。
那也是一个春日的午后,我逃课跑到这里游荡,到了湖心岛,瞅瞅四下无人,急忙掏出小刀,涨红着脸,在水泥柱上刻下一个能让我兴奋癫狂,也能让我惆怅沮丧的女孩的名字。干完这件破坏环境、损坏公物的事后,我来不及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带着没被抓住的庆幸逃之夭夭。本以为她的名字能和那些我永远理不出头绪的情感纠葛一起留在水泥柱上,可是在那很久之后,想起那个名字,我心里还是会一抽一抽地疼。
湖心岛很好找,远远看去,它犹如插在水里的一个惊叹号。绕过一个农家乐,和一群在水边拍婚纱照的年轻人,我就登上了湖心岛。一上岛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准新郎新娘不在湖心岛上拍照的原因了。按理说这是一处绝美的景致,可撑起小岛凉亭的四根水泥柱上面竟然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少儿不宜的下流语言,它们那么醒目扎眼,这让我一时也有些汗颜。
找完所有柱子也没有找到我当年留下的痕迹,那个曾经让我心动过速的名字好像已经完全消失,甚至不能牵动我麻木的神经了。是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平静从容的呢?我趴在栏杆上,看着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浪花一层层向我涌来,一时间竟觉得移动的不是水而是我和脚下的小岛,日夜不息的流水,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呢?
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抬起头,碧水蓝天,我又回到了现实。想到承诺星期天要带女儿逛公园,女儿肯定会拉着我直奔游乐场:爸爸,去坐激流勇进;爸爸,去玩海盗船……而我,则会苦着脸说:爸爸心脏受不了,爸爸血管会爆掉。一如我每天早上表情威严地警告女儿:再不起床看我不揍你!而女儿则会揉着惺忪的睡眼讨好我:爸爸,再睡一会,就一小会儿!
夕阳开始落山了,我带着好起来的心情去赴同学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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