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老社工王新民的“苦辣酸甜”
本报记者 曹娜
“社工是什么?义工?志愿者?还是居委会大妈?”不少社工在服务时,常会碰到市民对其工作误读的尴尬。我市从事社会工作近20年的王新民给出这样的回答:“社会工作是在一定的社会福利制度框架下,不计报酬,帮助有困难的人或群体走出困境的职业性的活动。”正因如此,社会工作者也被称为促进社会和谐的“工程师”。作为一名社工,王新民可称得上是“老资格”了。他今年63岁,是汉台区博爱公益志愿服务协会执行主席。年轻时就是街坊四邻口中的“活雷锋”。2000年开始从事社会工作到现在,每天打交道的都是繁杂琐碎的基层工作。这一干,就是17年。“别看我年龄大了,还是闲不住。年轻时我办过学校,从那时起来自偏远山区贫困大学生,我就会特别关注、帮助一下。现在老了,就还想发挥余热,多帮助点人,更想把爱心传承下去。”谈起这些年的感悟,他笑着说:“理解的,不理解的,那真的跟打翻五味瓶一样,苦辣酸甜都遇到过!”
“苦与不苦,百姓认可那就值!”
多年来从事基层工作,打交道的事在外人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社工的理念是助人自助,也就是确保人们的日常生活能够正常运行,是协助各个机关或政府稳定社会的力量之一,作用不容小觑。王新民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坚持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坚持一辈子做好事。”他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贫困老人、留守儿童大多在乡村;送文艺演出下乡大多在户外,路途遥远、日晒雨淋,“苦”是意料之中的。记者让王新民讲一讲最苦的经历,自己的事一句带过,他讲的却是别人的“苦”——“有不少志愿者、义工积极参与到我们的社会工作中。大家开开心心工作完,我要保证每个人平平安安回家去。每次去较远的地方工作,有车还好说,没车的,我就得一个个把人送回去。送到半夜十一二点是常有的事。去年在汉台区武乡镇,我组织的一个文化惠民的大型公益演出,尾声时下起了大雨。我本来想雨这么大,就提前结束吧。结果演员们都过来跟我说,‘演吧,演吧!还有三个节目演完算了’。冒着大雨,演员们坚持着把节目演完,群众看到演员这么敬业,也冒着雨把节目看完了。你说做这工作苦不苦,老百姓认可了,那就值!”
“‘酸辣’言语遇到过,真能帮到人不算啥。”
在社会工作的日常中,入户调查必不可少。打电话、上门,嘴皮子、脚丫子都受累。为了配合居民白天上班晚上在家的作息时间,加班加点晚间入户也是寻常。“不断行走的脚步、挨家挨户地敲门、不厌其烦地解说,讽刺、白眼都遇到过。”王新民说:“在社区中对留守儿童、残疾儿、智力缺陷儿童进行一对一、点对点帮扶,我们要与他们的家长提前沟通。最初打电话沟通过程中,有家长以为我们是骗子,就不接电话,要么就在电话里说我们是骗子,讽刺我们。为了得到群众的理解,我们就一次次不厌其烦地再打电话沟通。勉强听我们详详细细的说完身份,想对孩子一对一帮扶,挂了电话,家长第二天特意跑到社区,专门咨询是不是有这样的事。面对他们的不理解,那些不好听的言语,实话实说真是难以下咽。可这些跟真能帮到人比起来,不算啥。”
“看到弱势群体展露的笑脸,就是最甜蜜的事!”
说着“苦辣酸”的感悟,笑容却一直留在王新民的脸上。你让他诉诉苦,他一笔带过;你再让他说说有啥印象深刻特别感动的“甜蜜”事,话匣子打开了,他滔滔不绝:17年的基层工作,记得最清楚的是群众带来的感动。”今年15岁的小冬家住汉台区武乡镇,母亲去年去世,爷爷奶奶烧煤取暖不慎煤气中毒,奶奶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父亲为了供孩子上学,养活两位老人,只能在外打工挣钱。虽然生活充满了痛苦与磨难,但小冬没有失去生活的希望,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师同学眼里帅气阳光的好孩子。王新民走访了解后,向民政部门做了汇报,又联系了好心人对小冬进行一对一对帮扶,一直资助其完成学业。“孩子的亲人不善言辞,一句一句的说着谢谢表达着自己的心情。看到他们展露的笑脸,我觉得就是最甜蜜的事!”
下乡走访中,孤寡老人们喜欢拉着社工们说话。拿到社工们送来的被褥、米、油等生活品时,稍显木讷的老人只会拉着社工们的手,热泪盈眶不停说着谢谢。看着老人们带着泪水的笑脸,社工们觉得,身上的担子又重了重,要担负起的责任,任重而道远。
“要说我们这些社工,哪里最贫困,我们就要出现在哪里。我觉得以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我还能干上个十年。做这个工作特别开心和自豪,我从来没有动过放弃不干了的念头。前两天我儿子跟我说,‘爸你做这些事情只要你开心,开心了身体就好。等你哪天干不动了,我来接你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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