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温情的文字
古称幽州、并州、凉州为“三边”,后泛指边疆。
另一种指意的“三边”,说的是陕北榆林地区的定边、安边、靖边三县合称(其中安边县后撤县改为安边镇,现在并入定边县区域)。我带领文化小分队深入基层曾经到过那里,那是陕西的西北大门。有人说过,陕西的地图像一个跪姿兵马俑,“三边”的地理位置恰好占据了面向西北的“头脸”部位,周边接壤的是内蒙古、宁夏和甘肃,应该算是塞上边地。
古诗中有这样的句子,“燕台一望客心惊,笳鼓喧喧汉将营。万里寒光生积雪,三边曙色动危旌。”总之,那是历代要塞兵戎之地,想起来就让人感到有些寂寥荒凉,不寒而栗。所谓“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也许就是过去时态旧“三边”的写照吧。
现在,“三边”自然今非昔比,乃至整个榆林地区,“萧瑟秋风今又是”,那可真是“换了人间”的!榆林地区,包括整个陕北的植树绿化、“再造秀美山川”工程,已经被联合国确认为荒漠治理的全球典范。加上改革开放以来煤、气和石油资源的开发利用,如今的“三边”,真正插上了翅膀,开始向现代化腾飞。
不过,我想说的却是另一种“三边”,是刘湃的散文集子《我的三边》。作者固然是个地道的“三边”汉子,散文之中所涉及的内容也尽诞生在“三边”这块神奇的土地上,但他别具匠心,展示的却又是另一种形态的“三边”,那就是“在梦里边”“在我身边”和“在心里边”……
三个单元的内容尽管有别,体裁和风格似乎也不尽相同,但反映的都是他心灵过滤后的积淀。不管是第一单元相对纯粹的散文篇什,还是第二单元带有纪实特色甚至是通讯特写样式的记叙,抑或是第三单元直抒胸臆的随笔、言论,都不难看出作者对于自己生存的这一块土地的挚情与热爱。《走三边》《又见故乡喜鹊飞》,唱的是梦幻般的今昔变化与对比;《青春梦想》《我的书缘》,则是对往昔岁月一往情深的缅怀与记忆;《一个人的难度叙说》等,反映的是作者直面现实的勇气和真实记录、深入思考的功力……
纵观全书,字里行间洋溢着诗意情怀,这使我不禁想起泰戈尔对文学创作的定义,那就是把熟悉的东西变为亲近,把外在的东西化入心灵。也恰如帕乌斯托夫斯基所说:“作家、诗人、艺术家的任务,就在于颂扬生活,恰似颂扬阳光下最美好、最合理的东西。”所以我毋宁说,这些文字都是十分难能可贵的金子——是从生活尘埃中发现和提炼成的一朵朵文学的、艺术的“金蔷薇”。
这样说吧,过去的“三边”是荒漠冷峻的,如今的“三边”是蓬勃繁荣的,而刘湃别具一格的散文“三边”,则是温情和令人感动的。这就是作者要求我写序,而我所想到的。
顺便,我也将深深的祝福送给现实的“三边”和一切文学艺术、文化和精神形态的“三边”!
(中国作协委员、全国公安文联秘书长、著名作家张策《我的三边》序)
《我的三边》出版
警营男儿刘湃著的《我的三边》近日和读者见面。出生于定边北部风沙草滩区的刘湃,从小就对三边百姓艰苦的岁月和那里雄浑的自然景观,收于眼里,记于脑中,埋于心间。警营生活二十多年,他举笔从戎,消磨了青春,却也磨砺了生命,磨亮了他的那支笔。他多年来累计写了上千万字的公文、新闻通讯、文学作品,先后有400余篇、40余万字的文稿散见于《法制日报》《陕西日报》《榆林日报》《人民公安》等报刊。其中散文《走三边》获中国散文华表奖二等奖。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贾平凹为该书题写了书名,全国公安文联秘书长、全国公安作协副主席、著名作家张策和省公安文联主席、著名书法家李元博分别为其作序。《我的三边》别具匠心,一语双关,展示的是另一种形态的“三边”,那就是“身边的三边”“梦里的三边”“心里的三边”,即改山造河、迎战沙魔的三边,油气开采的三边,发展现代特色农业的三边……翻开这本书,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文学艺术、文化和精神形态的“三边”。(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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