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所有文化的根基都在农村——访诗人周公度(2)
诗歌是国家的荣耀
记者:您是怎么看待古体诗歌和现代新诗的?
周公度:现代诗的写作难度、方式都高于古体诗,现代诗更复杂,更丰富,现代人的内心也往往比古人更丰富一些。而古体诗有一个外在的形式,像个模子一样,写的时候往里套就可以。
记者:您能浅谈一下古诗与民族文化之间的关联吗?
周公度: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历史没有一个是从小说开始的,都是从诗歌开始的,所以说诗是一个国家的荣耀,如果是小说那就太可悲了。
陕西的秦文化,留下的东西非常的少。但是像《古诗源》里有一些古歌谣,这些谣曲是以陕西、山西、甘肃这一带为中心的民谣,这些民谣是极短的,反而这些东西成了我们陕西文化的根,它具有极大的穿透力,因为它简单。
就像唐诗给人的整体印象是雍容的。比如穿一件衬衣就足够了,他还要穿件貂皮。这对中国文化的伤害也是很大的,到元曲就更不用说了,元曲是比较粗略的,中国文化里再也没有比元曲更糟糕的文体了,我们不是不喜欢粗俗的东西,我们喜欢的是那种粗粝感,它有进取精神,非常稳健。一般要谈诗,就要和当时的国力相结合,如果不结合的话纯粹就诗谈诗,是谈不出什么新东西来的。
记者:您近作《中国新诗二十四论》自面世以来,在各界尤其是诗歌评论界都引起不小的反响,您能谈谈这部作品吗?
周公度:《二十四论》最开始是我做诗歌杂志时写的卷首语,评论界的人比较看好,开始是想怎么把它系统的写一写,文章写得比较短。新中国成立以来,还没有拿中国本土文化来评论中国本土诗歌的标准和观点,评论界认为这种观点是落伍的,但诗歌的观点不存在时尚与否,观点只有一个——就是简单。
《二十四论》谈的比较广一点,我主要谈的第一个方面就是把诗歌当成中国文化的一个制高点,因为事实也是如此。只是到了这五十年,诗歌才没有成为中国的中心,甚至在民国的时候它还是文化的中心,因为新文化运动就是从诗歌开始的,在当时的每一个诗人的地位也都比较高。
本文原载于兵马俑在线(www.wmxa.cn),转载请保留本链接,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