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婺源有感
游婺源有感
来赣之前,我对江西一片空白,甚至连婺源的“婺”字也读错。经过四五天的游历,我读到了洪州历史,赏阅了无尽风光,也读懂了婺源的神奇与绚丽多姿。
婺源之美,美在沧桑,美在艳丽,美在神奇,美在人文。
导游严小妹告诉我们,婺源县位于赣东北,为古徽州六县之一,徽州文化的发祥地。婺源被称为世界最美的乡村,曾属安徽管辖,现归江西上饶市管辖。婺源有四色、四古。色,有红、绿、白、黑;古,为古村、古洞、古建筑、古文化。红的是水中瑰宝---荷包红鲤鱼,肉嫩味美,具有食用、药用和观赏价值,被选入国宴;绿的是婺源绿茶,以汤碧、香高、汁浓、味醇扬名天下;黑的是砚国名珠龙尾砚,声如铜,色如铁,性坚滑,善凝墨;白的是江湾雪梨,体大肉厚,松脆香甜,属果中上品。
走进严田村,千年的古樟树,述说着悠远的传奇。彩虹桥下,涛声依旧,游人花花绿绿的倒影和岸边油菜花相辉映。新柳条下,一对装古装男女划筏摄影,给古村涂上了一抹浪漫色彩。
雨中走进江湾镇,这里的居民大多姓江。据说,北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萧江第八世祖江敌始迁江湾。江湾著名的江氏,原姓萧。因平太平军之乱,曾指江为誓,后果改姓江。在具有苏、扬风格的江南园林公园里,撑伞游园,在沐浴着春雨的江氏人物长廊里,见识了这个家族从江敌到江上清的非凡历史。大雨中,江湾的李花下,领袖和少先队员合影的巨幅画像前,传出江湾小学朗朗的读书声。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知这个被渲染神化的江南古镇,又将出现什么样的风云人物?
坐小电瓶车去李坑,一条从北宋以来流淌不息的河,清石小道,白墙黛瓦马头墙的古建筑,延续着徽商强劲的生命力。游人撑伞拥挤着,给这个小镇带来生机和商机。一间古屋内,一位着蓝衣女商贩忘情吹着她小乐器,吹出了古镇千年的幽怨和哀愁。徽商刚结婚就要离家,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抛在家守活寡。十多年后,等着自己的丈夫赚足了金银,回来修建令人羡慕的大宅。
在物质追求和人性面前,人往往要作出无法估量的牺牲,今天也不例外。
出村时,一路上,老阿爹雨中不断的问要坐船不,两个人三十块。
一种时空倒转的感觉顿时袭来,我仿佛看到了北宋以来繁荣与战乱并存的峥嵘岁月,
看到了声斗小民生存的艰辛,看到悲欢离合在他们心灵中留下的投影。
雨滴,绕过伞的屏障,冰凉地滴在我的脸上,不由我怀古思来。我们今天的繁荣中,又蕴藏了多少危机与忧患?
告别李坑,来到无数人向往的江岭风景区,欣赏游菜花。我的心,随着窗外时远时近的金黄色,渐渐淡忘了带着岁月沧桑的白墙黛瓦。
全国各地有那么多油彩花景区,为什么婺源的油彩花,吸引着全国各地的爱花使者,像贪花的蜜蜂,跨越万水千山蜂拥而来?
雨小了,与同行的张、郭二先生及赵女士,在小蜜蜂般的严导带领下,买过票,上山赏花。两位先生穿着户外防雨衣,我和二女士撑伞。
山,为云雾环绕,像仙客若醉若醒。白灰相间的房屋,幽雅地居于山水之间,享受着黄花和游人的注目礼。花,像王母令仙女一夜之间播洒的,很随意,又很讲究,开满山坳、河边、田垄。。。。。。。除了黄的花,还有红的、蓝的、绿的、紫的,七彩赏花女的盛装。黑的花,是相机的镜头,和男人一双双流盼、贪婪的眼睛。各色的伞,是清明前夕的雨,带给这个金色芬芳世界的点缀。
雨点,密起来,并没有挡住游人的雅兴。相机都用塑料包起来,继续拍照。五色防雨透明布,包裹着环肥燕瘦的身材。聪明的婺源人,发明了包裹鞋子和裤脚的护布,雨中的淅沥、泥泞中,飘飞着五色的腿脚。
给小严和小赵留影,给我自己留影,我们合影,给山照,给水照,给金色的花照,给不认识的美女照。
时代不同了,认识一个女人不用托媒,不用送玉镯,也不用研墨赋诗,只需相机喀嚓一响,留下一组阿拉伯字的QQ号,她就可以成为我们朝夕相处、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了。在这里,我凭此终南捷径结识了温州和山东来的妹妹。
找不到二位先生,久等不着,下山发现已经淋湿的张、郭。
雨中饱览过春色,去三清山的路上,我在想,为什么婺源的四色中没有黄色?也许因为这里油菜花旅游起步晚,也许是聪明的婺源人故意卖关子,把最美的色彩藏起来,达到金屋藏娇的目的。配上黄色,凑足了五色的数目,也可把婺源最美的色彩呈现在世界面前,让徽州文化在新世纪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登临滕王阁前,一直以为江西的文化够不上厚重,滕王阁不过是李唐王朝时处江湖之远的一处名胜而已。直到小严一一指点腾王阁内几百位江西历史名人画像,当看到祖籍婺源的理学大师朱熹讲学论道的画像,我感到婺源人文历史空前的厚重。生于江西的东方萨士比亚汤显祖,滕王阁主人李元婴也是一个音乐书画家,近代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江湾村更是名流辈出,学风纯厚。
奔腾不息的赣江水,流淌着我们民族古老的生命基因,也彰显着不屈的奋斗精神。
啊,婺源,今天我对你的认识,比昨天多了一星点,与当初不认识婺字一样,我对你的真正认识刚刚开始,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个小学生。(王养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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